第一章\"顾慎言，签字。\"沈清羽将一份离婚协议书重重摔在办公桌上，
砸中了正在处理文件的男人。顾慎言头也不抬，冷淡地说：\"又来？这是第几次了？
\"\"第八次。\"沈清羽面无表情，\"前七次你都找借口推脱，这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。
\"办公室里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。助理小王端着咖啡走进来，看到这一幕立刻想要退出去，
却被顾慎言叫住：\"把咖啡放下，然后出去。\"小王手抖了一下，小心翼翼地放下咖啡杯，
飞快地离开了办公室。顾慎言这才抬起头，打量着眼前的女人。三年婚姻，
沈清羽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。明明只有二十六岁，却总是穿着黑色或灰色的职业套装，
头发一丝不苟地盘成发髻，连妆容都是淡到几乎看不出的程度。她就像一个完美的花瓶，
美则美矣，却毫无生气。\"理由呢？\"顾慎言靠在椅背上，语气漫不经心，
\"总得给我一个离婚的理由吧？\"沈清羽冷笑：\"理由？顾总需要我给你列个清单吗？
\"\"说来听听。\"\"好。\"沈清羽从包里拿出一张纸，\"第一，结婚三年，你从未碰过我，
我们连夫妻之实都没有。第二，你在外面的女人从未断过，光是我知道的就有五个。第三，
你从不回家过夜，除非有应酬需要我出席。第四，你从未记得过我的生日，
包括我们的结婚纪念日。第五...\"\"够了。\"顾慎言不耐烦地打断她，
\"这些你在结婚前就应该知道的。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商业联姻，你指望什么？
\"沈清羽将那张纸重新折好，放回包里：\"是啊，我不应该指望什么。所以现在，
我只想要自由。\"\"自由？\"顾慎言冷笑，\"沈清羽，你别忘了，没有这段婚姻，
沈氏早就破产了。你爷爷的医药费，你弟弟的留学费用，哪一样不是我在承担？
现在事情稍微稳定一点，你就想一脚踢开我？\"沈清羽的脸色瞬间惨白，
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：\"你说得对，这三年来确实是你在养活沈家。
所以我已经准备好了补偿。
\"她从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：\"这是沈氏百分之六十的股权**书，还有我名下的两套房产，
以及这三年来你给我的所有零花钱，总价值约八千万。这些，足够补偿你的损失了吧？
\"顾慎言愣住了。他没想到沈清羽会这么干脆，更没想到她竟然攒了这么多钱。三年来，
他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只有十万，她是怎么攒到这个数目的？\"你疯了？\"顾慎言站起身，
\"沈氏是你爷爷的心血，你就这么轻易地要送给我？\"\"我说了，这是补偿。
\"沈清羽的声音平静得可怕，\"而且，我相信以顾总的能力，一定能让沈氏发展得更好。
\"顾慎言盯着她看了很久，忽然笑了：\"沈清羽，你变了。\"以前的沈清羽虽然冷淡，
但从不会主动挑衅他。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待在角落里，像个透明人一样。但今天的她，
眼中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坚定。\"人总是会变的。\"沈清羽收拾好文件，
\"我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，也厌倦了做一个没有存在感的Mrs.顾。\"她走到门口，
回头看了他一眼：\"三天之内，如果你不签字，我就去法院起诉离婚。到那时，事情闹大了，
对顾氏的股价可不太好。\"说完，她推门而出，留下顾慎言一个人站在原地。
办公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空调的嗡鸣声。顾慎言坐回椅子上，
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翻看了几页。财产分割条款写得很清楚，她净身出户，
甚至还要倒贴八千万。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？正在这时，他的手机响了。看到来电显示，
顾慎言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：\"语嫣？\"\"慎言，我明天就回国了。
\"电话里传来温柔的女声，\"三年了，我好想你。\"顾慎言的心跳忽然加快：\"真的吗？
你终于要回来了？\"\"嗯，我已经办好了所有手续。慎言，等我回来，
我们就...\"\"我知道。\"顾慎言的声音变得异常温柔，\"我等你，一直在等你。
\"挂断电话后，顾慎言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，忽然笑了。林语嫣要回来了。他等了三年，
终于等到了这一天。沈清羽提出离婚，简直是天助他也。不过，她刚才的表现确实有些奇怪。
以前的沈清羽绝对不会这么强势，更不会主动提出补偿。顾慎言拿起内线电话：\"小王，
进来一下。\"助理小王战战兢兢地走进来：\"顾总，您有什么吩咐？
\"\"去查一下太太最近的行程，越详细越好。\"\"是。\"小王离开后，
顾慎言重新拿起离婚协议书。也许，是时候结束这段没有意义的婚姻了。但不知道为什么，
想到沈清羽刚才冷漠的表情，他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。就像是，
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。第二章沈清羽开车回到半山别墅时，已经是晚上八点。
这栋别墅是她和顾慎言的婚房，装修得极其奢华，但三年来，
顾慎言在这里过夜的次数屈指可数。大部分时候，只有她一个人住在这个冰冷的笼子里。
\"太太，您回来了。\"管家张妈迎上来，\"要现在准备晚餐吗？\"\"不用了，我不饿。
\"沈清羽换了鞋，\"对了，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来了。\"张妈一愣：\"太太，
是我做错什么了吗？\"\"不是。\"沈清羽摇头，\"我要搬出去了，这里暂时不需要人照顾。
\"张妈的脸色瞬间变了：\"太太，您和先生...是不是...\"\"我们要离婚了。
\"沈清羽没有隐瞒，\"所以你另外找工作吧，我会给你三个月的工资作为补偿。
\"张妈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她在顾家工作了十年，看着顾慎言长大，
也见证了他和沈清羽的婚姻。虽然这对夫妻相处得很冷淡，但她从未想过他们会离婚。
\"太太，您再考虑考虑吧。\"张妈急忙劝说，\"夫妻哪有不吵架的？
先生他...他可能只是工作太忙了。\"沈清羽苦笑：\"张妈，谢谢你的关心。但有些事情，
不是忙不忙的问题。\"她上楼回到卧室，开始收拾行李。三年的婚姻生活，
她的个人物品少得可怜。几套衣服，一些化妆品，还有一些书籍，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。
收拾完行李，沈清羽在床边坐下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。\"羽儿？
\"电话里传来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声音。\"爷爷。\"沈清羽的声音瞬间变得温柔，
\"我已经和顾慎言提出离婚了。\"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：\"他同意了？\"\"还没有，
但我想他很快就会同意的。\"沈清羽握紧手机，\"爷爷，对不起，让您失望了。\"\"傻孩子，
你没有让我失望。\"沈老爷子的声音带着心疼，\"是爷爷对不起你，为了沈氏，
让你牺牲了自己的幸福。\"沈清羽的眼眶湿润了：\"爷爷，现在沈氏已经稳定了，
我们不需要再看别人的脸色了。\"\"是啊，我们沈家的女儿，什么时候需要委屈自己了？
\"沈老爷子的语气忽然变得犀利，\"羽儿，你做得对。那个顾慎言不懂得珍惜你，
是他的损失。\"挂断电话后，沈清羽走到落地窗前，看着窗外的夜景。三年前，
沈氏因为资金链断裂面临破产，爷爷病倒住院，弟弟在国外读书也需要大笔费用。
走投无路的她，答应了顾慎言的求婚。那时候，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，足够懂事，
总有一天能够得到他的爱。但三年过去了，她在他心里依然只是一个工具人。直到上个月，
她无意中听到顾慎言和朋友的通话，才知道他的白月光林语嫣要回国了。\"等语嫣回来，
我就和沈清羽离婚。她本来就只是一个替代品，现在也该功成身退了。\"替代品。
这三个字彻底击碎了沈清羽心中最后的幻想。她突然明白，无论自己怎么努力，
都不可能在他心里占据哪怕一丁点位置。既然如此，那就干脆利落地结束这一切吧。
沈清羽拿出手机，拨通了另一个号码。\"清羽？这么晚打电话，有什么事吗？
\"电话里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。\"子衿，你上次说的话，还算数吗？
\"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愣了一下：\"你是说...我向你求婚的事？\"\"是的。
\"沈清羽深吸一口气，\"如果你还愿意的话，等我离婚后，我们就结婚吧。
\"许子衿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。他追求沈清羽很多年了，从大学时代就开始。但她结婚后，
他虽然心有不甘，却也只能默默守护在一旁。上个月，他忍不住向她表白，
没想到她现在竟然答应了。\"清羽，你...你要离婚了？\"许子衿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。
\"是的，我已经和他摊牌了。\"沈清羽的声音很平静，\"子衿，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，
我无法给你炽热的爱情。但我可以保证，我会是一个好妻子，好母亲。\"\"够了，这就够了。
\"许子衿的声音有些哽咽，\"清羽，我等你。无论多久，我都等你。\"挂断电话后，
沈清羽感觉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。许子衿是她大学时的学长，
现在在一家跨国公司担任高管。他温和善良，对她好得无微不至，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，
但至少可以给她一个安稳的家。而且最重要的是，许子衿是真心爱她的。不像某个人，
把她当成替代品。正在这时，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。沈清羽看向窗外，
看到顾慎言的迈巴赫停在门口。她看了看时间，已经快十点了。这个时间，他怎么会回来？
第三章顾慎言推开卧室门时，看到沈清羽正站在窗边打电话。她穿着丝质睡衣，
长发披散在肩头，在月光的映衬下，整个人都显得柔美动人。但她的话，
却让顾慎言如坠冰窟。\"子衿，你上次说的话，还算数吗？\"\"如果你还愿意的话，
等我离婚后，我们就结婚吧。\"\"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，我无法给你炽热的爱情。
但我可以保证，我会是一个好妻子，好母亲。\"顾慎言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他没想到，
沈清羽居然已经有了下家。而且听她的语气，这个男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向她求婚了。
沈清羽挂断电话转身，看到顾慎言站在门口，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：\"你回来了。
\"\"听起来，你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投入别人的怀抱了。\"顾慎言冷笑着走进来，\"沈清羽，
我还真是小看你了。\"\"是吗？\"沈清羽平静地看着他，\"那顾总觉得，我应该怎么做？
守着一个不爱我的男人，孤独终老吗？\"\"你知道我不爱你？\"顾慎言的语气带着质疑，
仿佛她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。沈清羽被他的反应惊呆了。这个男人，
竟然还有脸问她这种问题？\"顾慎言，难道你爱我吗？\"她反问道。顾慎言愣住了。
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。在他看来，沈清羽只是一个合适的妻子人选。她出身好，长相美，
性格温顺，能够完美地扮演顾太太的角色。至于爱不爱，重要吗？但现在，面对她的质问，
他忽然发现自己回答不出来。\"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爱情。\"顾慎言别开视线，
\"你不应该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期待。\"\"是啊，我不应该有期待。\"沈清羽笑了，
但笑容却比哭还难看，\"所以现在，我想要追求真正的爱情，有什么不对吗？
\"\"真正的爱情？\"顾慎言冷笑，\"你觉得那个许子衿能给你爱情？
他不过是图你的美貌罢了。\"\"至少他不会当着我的面，说我是替代品。
\"沈清羽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。顾慎言如遭雷击。\"你听到了？\"\"是的，我都听到了。
\"沈清羽转身面对着他，眼中满含泪水，\"你和林语嫣的电话，你说等她回来就和我离婚，
因为我本来就只是一个替代品。\"\"清羽，我...\"顾慎言想要解释什么，
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。因为他确实说过那些话。\"所以，我很感谢你今天的坦诚。
\"沈清羽擦干眼泪，重新恢复了冷静，\"这让我彻底死了心，
也让我有勇气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。\"她走到梳妆台前，拿起一个小盒子。
\"这是结婚戒指，还给你。\"她将盒子放在床头柜上，\"还有，我已经收拾好行李了，
明天就搬出去。\"顾慎言看着床边的行李箱，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。\"你要搬到哪里去？
\"\"许子衿给我准备了一套公寓。\"沈清羽的语气很自然，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顾慎言的脸色更加难看了：\"沈清羽，你还是我的妻子！\"\"在法律上，确实如此。
\"沈清羽点头，\"但仅仅是在法律上。而且，这种状态很快就会改变。
\"她看了看手表：\"已经很晚了，你早点休息吧。我明天一早就走，不会打扰你的。\"说完，
她拿起睡衣走向浴室。\"清羽。\"顾慎言忽然叫住她。沈清羽停下脚步，
没有回头：\"还有什么事吗？\"\"我...\"顾慎言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道歉？
解释？挽留？这些话，他都说不出口。因为他知道，自己确实从未爱过她。而且，
林语嫣明天就回来了。\"没事的话，我去洗澡了。\"沈清羽推开浴室的门，\"对了，
林**明天回国，你可以去接她。不用担心我会介意，我们很快就会离婚的。
\"浴室的门关上了，隔绝了两个人之间的所有交流。顾慎言站在原地，盯着那扇门看了很久。
他忽然想起，三年前的新婚之夜，沈清羽也是这样躲进浴室的。那时候，她在里面哭了很久。
他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，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。因为他觉得，她迟早会适应的。但现在看来，
她不是适应了，而是死心了。顾慎言拿起床头柜上的戒指盒，打开看了看。里面是一对钻戒，
当初他花了五百万定制的。沈清羽戴了三年，戒指上连一点磨损都没有。
可见她是多么小心地保护着它。但现在，她却毫不留恋地还给了他。
顾慎言忽然想起沈清羽刚才的话：至少他不会当着我的面，说我是替代品。那一刻，
她眼中的绝望，深深地刺痛了他。也许，他真的伤害了她。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？
林语嫣要回来了，他等了三年的女人，终于要回到他身边了。而沈清羽，本来就不属于他。
第四章翌日清晨，当顾慎言醒来时，沈清羽已经不见了。卧室里收拾得干干净净，
就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。唯一能证明她存在过的，就是梳妆台上留下的一张纸条。
\"离婚协议书在你的书房里，记得签字。另外，我会让律师联系你。\"字迹工整清秀，
就像她的人一样。顾慎言拿着纸条，心情复杂。这个女人，走得还真是干脆。
管家张妈端着早餐上来，看到空荡荡的卧室，眼中满含不舍：\"先生，太太真的搬走了。
\"\"我知道。\"顾慎言坐在床边，语气平淡。\"先生，您真的要和太太离婚吗？
\"张妈忍不住问道，\"太太她...她其实是个很好的人。\"\"张妈，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。
\"顾慎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。张妈瑟缩了一下，不敢再说什么。但她心里清楚，太太离开后，
这个家就再也不会有温暖了。虽然太太平时话不多，但她总是会记得每个人的生日，
会在佣人生病时亲自煮汤，会在节假日给大家发红包。这样的女人，
先生怎么舍得让她离开呢？顾慎言吃过早餐，就接到了林语嫣的电话。\"慎言，
我的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，你来接我好吗？\"\"好，我马上过去。
\"顾慎言的声音瞬间温柔起来。他快速洗漱换衣，然后开车前往机场。路上，
他想起了三年前第一次见到林语嫣的情景。那是在一个慈善晚会上，她穿着白色长裙，
像天使一样纯洁美好。她说她要去国外学习艺术，需要很多钱。她说她不想让家里负担，
想要自食其力。她说她不想接受他的帮助，因为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是被包养的。她的清高，
她的自尊，深深地吸引了他。于是，他想到了联姻。沈氏需要资金，他需要一个妻子。
而林语嫣，需要自由。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。他娶了沈清羽，让林语嫣安心出国深造。
现在，林语嫣终于回来了。机场到达大厅里，顾慎言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三年不见，林语嫣变得更加美丽了。她穿着米色风衣，扎着马尾辫，
整个人散发着艺术家特有的气质。\"慎言！\"看到他，林语嫣激动地跑过来，
直接扑进了他的怀抱。顾慎言紧紧抱着她，感受着久违的温暖。\"语嫣，你终于回来了。
\"\"我也想你。\"林语嫣在他怀里蹭了蹭，\"这三年，我每天都在想你。\"两人拥抱了很久，
才分开。\"走吧，我带你回家。\"顾慎言牵着她的手。林语嫣脸红了：\"慎言，
你还没离婚呢。\"\"快了。\"顾慎言握紧她的手，\"清羽已经同意离婚了，
最多一个星期就能办完手续。\"\"真的吗？\"林语嫣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，
\"她居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？我还以为她会纠缠不休呢。\"\"她比我想象中的要识趣。
\"顾慎言淡淡地说。但不知道为什么，说这话的时候，他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。仿佛，
他在侮辱一个值得尊重的人。两人来到车库，顾慎言为林语嫣拉开车门。就在这时，
他的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另一辆车。一辆白色的宝马，车旁站着一男一女。女人是沈清羽，
她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，头发自然地披散着，比平时看起来年轻了很多。
男人应该就是许子衿了，长得很帅，气质温和，正在帮沈清羽拉开车门。两人看起来很般配。
\"慎言？你在看什么？\"林语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，\"那个女人...是你太太吗？
\"\"是的。\"顾慎言收回视线，\"上车吧。\"但林语嫣却没有上车，
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沈清羽。\"她比照片上好看多了。\"林语嫣评价道，
\"不过看起来很冷淡，难怪你不喜欢她。\"顾慎言没有回答，只是催促道：\"快上车，
我们走吧。\"这时，沈清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，转头看了过来。四目相对的瞬间，
顾慎言看到了她眼中的平静。那种平静，不是强装出来的，而是真正的释然。
她甚至向他点了点头，算是打招呼。然后，她上了许子衿的车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\"她的眼神好奇怪。\"林语嫣皱着眉头，\"完全没有看到我们在一起的愤怒或者嫉妒，
反而像是...\"\"像是什么？\"\"像是终于解脱了。\"林语嫣若有所思地说，\"慎言，
你确定她真的爱过你吗？\"顾慎言愣住了。这个问题，他从未想过。在他的认知里，
沈清羽嫁给他，就应该爱他。毕竟，他给了她想要的一切。但现在想来，她真的爱过他吗？
还是说，她只是在扮演一个妻子的角色？\"慎言，我们走吧。\"林语嫣拉了拉他的袖子，
\"不要想她了，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\"\"什么事？\"\"当然是庆祝我回来啊。
\"林语嫣笑着说，\"我订了半岛酒店的总统套房，今晚我们好好聊聊。\"顾慎言点点头，
发动了车子。但在离开停车场的路上，他忍不住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沈清羽离开的方向。
那辆白色宝马，早已消失在车流中。第五章半岛酒店的总统套房里，
林语嫣正在展示她从国外带回来的艺术品。\"这是我在巴黎买的油画，这是米兰的雕塑，
还有这个...\"她兴奋地介绍着每一件作品，\"慎言，你觉得怎么样？\"\"很好，
很有艺术感。\"顾慎言心不在焉地应付着。他的思绪还停留在机场看到的那一幕。
沈清羽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的样子，和她平时严肃的职业装完全不同。她看起来那么年轻，
那么有活力，就像刚刚恋爱的少女。\"慎言，你在想什么？\"林语嫣走到他身边，
不满地嘟着嘴，\"我跟你说话，你都没在听。\"\"抱歉。\"顾慎言回过神来，
\"我在想公司的事。\"\"工作，又是工作。\"林语嫣撒娇地抱住他的胳膊，\"人家刚回国，
你就不能专心陪陪我吗？\"顾慎言看着怀中的女人，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。
这是他等了三年的女人，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。\"你累了吗？要不要先休息一下？
\"他温柔地问。\"我不累，我想和你聊聊这三年的事情。\"林语嫣拉着他坐到沙发上，
\"慎言，这三年，你过得好吗？\"\"还好。\"顾慎言简单地回答。\"那个沈清羽，
她有没有为难过你？\"林语嫣试探性地问，\"毕竟女人都是善妒的，知道你心里有别人，
肯定会不高兴的。\"顾慎言愣了一下。回想这三年，
沈清羽从未因为林语嫣的事情和他吵过架，甚至连一句抱怨都没有。她就像一个完美的妻子，
默默地承担着自己的责任。\"她没有。\"顾慎言如实回答，\"她从不过问我的私事。
\"\"这样啊。\"林语嫣的表情有些复杂，\"那她对你好吗？\"\"什么意思？
\"\"就是...会不会照顾你的生活起居，关心你的身体健康什么的。\"顾慎言陷入了沉思。
沈清羽确实会照顾他的生活。每天早上，餐桌上总是有他喜欢的早餐。每当他加班到很晚，
她都会为他准备夜宵。他生病的时候，她会亲自煮药，守在床边照顾他。他的衣服，
总是被她洗得干干净净，熨得平平整整。甚至连他的袜子，她都会按颜色分类整理。
这些事情，他一直认为是理所当然的。直到现在，才意识到那需要多少细心和耐心。
\"她...她做得很好。\"顾慎言的声音有些干涩。
林语嫣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：\"慎言，你不会是舍不得她吧？\"\"怎么可能？
\"顾慎言立刻否认，\"我只是在想，以后没人照顾生活起居了。\"\"那有什么关系？
\"林语嫣笑了，\"等我们结婚后，我来照顾你啊。\"\"你会做饭吗？\"顾慎言忽然问道。
\"不会，但是可以学啊。\"林语嫣理所当然地说，\"再说了，我们可以请保姆。
\"\"会洗衣服吗？\"\"这种事情当然是交给洗衣店啊。\"林语嫣有些不耐烦，\"慎言，
你今天怎么了？问这些奇怪的问题。\"顾慎言没有再说话。他忽然意识到，
沈清羽从不要求他为她做任何事，但她却为他做了很多很多。而林语嫣，还没嫁给他，
就已经开始计划着要请保姆了。\"慎言，我们去吃晚餐吧。\"林语嫣挽着他的胳膊，
\"我订了米其林三星餐厅。\"\"好。\"顾慎言点头。但在去餐厅的路上，
他忍不住想起了沈清羽做的菜。她的厨艺很好，知道他喜欢吃什么，不喜欢吃什么。
每一道菜，都恰到好处。不像外面的餐厅，为了追求精致，往往忽略了味道。到了餐厅，
服务员为他们安排了最好的位置。林语嫣兴奋地拍照发朋友圈：\"终于回国了，
和最爱的人一起享受美食！\"她还特意拍了顾慎言的侧脸，配文：\"我的男人，
帅得让人心动！\"顾慎言看到她的朋友圈，
忽然想起沈清羽从未在社交媒体上晒过他们的合照。不是她不爱拍照，而是她知道，
他不希望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。因为在他心里，这段婚姻只是一个交易。而沈清羽，
从来都是那么懂事，那么识趣。\"慎言，你怎么了？看起来心情不太好。\"林语嫣关心地问。
\"没什么，可能是有点累了。\"顾慎言勉强笑了笑。\"那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。
\"林语嫣体贴地说，\"明天我陪你去办离婚手续，这样我们就能正式在一起了。
\"顾慎言点点头，但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兴奋。相反，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。仿佛，
他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。但那到底是什么，他说不清楚。正在这时，他的手机响了。
是助理小王发来的信息。\"顾总，我查到了太太最近的行程。除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，
她还经常去医院。\"\"医院？\"顾慎言皱眉，\"她生病了？\"\"不是的，
她是去看望沈老爷子。沈老爷子前段时间病情恶化，住院治疗。
太太每天下班后都会去医院陪伴。\"顾慎言的心跳忽然加快。沈老爷子病了？什么时候的事？
为什么沈清羽从未告诉过他？\"还有，太太在沈氏的股份，已经全部**给了您。
手续都办完了，明天就会生效。\"看到这条信息，顾慎言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。
她真的把沈氏给了他？为了离婚，她连祖业都不要了？\"慎言，怎么了？
\"林语嫣察觉到了他的异常。\"没什么。\"顾慎言收起手机，\"我们回去吧。\"但整个晚上，
他都没能睡着。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清羽的身影。她一个人在医院照顾爷爷的孤独。
她签署股权**书时的决绝。她说要嫁给许子衿时的平静。这一切，都让他感到不安。
第六章翌日上午，顾慎言接到了沈清羽律师的电话。\"顾先生，
我是沈女士的**律师王律师。关于你们的离婚协议，我需要和您谈一下。\"\"什么时候？
《太太三次离婚协议我终于签了字》顾慎言沈清羽林语嫣章节精彩试读 试读结束